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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她应聘新工作被直接录用,入职后见上司

来源:婚庆 时间:2023-4-14

1

容胭从来没想过,短视频里的狗血剧情会真实的发生在她自己身上。

女化妆师在婚礼现场偶遇了前男友新郎,强忍心痛继续工作,却被颤抖的指尖出卖,对方一把拽下她的口罩,四目相对恍如隔世,然后响起悲戚又催泪的音乐,回忆如落雪纷至沓来,昔日爱人却只能装作陌路……

这大概是最合适的做法,可南浔偏不。

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容胭,“你怎么在这?”

容胭强压下心头的震惊,指了指手边的化妆箱,尽量装作平静,“工作。”

南浔犹豫了两秒,“你不知道是给我化妆?”言外之意就是……你知道了还故意来的。

四年未见,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恋加自以为是。

熟悉的感觉回来了点,容胭才想起,自己没必要紧张或者心虚,虽然是她提的分手,但现在是南浔先结的婚,扯平了。

“我只管接活挣钱,不问服务对象是谁。那你找人化妆,怎么不先看看化妆师的照片!”

南浔被噎的一窒,瞪她,“伶牙俐齿。”

容胭不再跟他废话,伸出手,“口罩还给我。”

南浔把口罩叠好揣进兜里,“别戴了,就这样吧,我想看看你。”

“……有什么好看的,又不是没见过!”

“看看你离开我以后,过的有多好。”

南浔的声音不大不小,却足够身旁其他人听清楚,霎时间几道意味不明的目光砸在容胭身上,连新娘都看过来,“南哥,你们认识啊?”

南浔侧头回应,眼睛却还直直盯着容胭,“嗯,这是我前女友,把我甩了。”

容胭浑身一震,脑中轰然炸响,顾不上去纠正南浔的说法,而是终于发觉了不对劲。

新娘“啧啧”两声,“小姐姐,你可真够没眼光的,连我们南哥这种盘靓条顺气质出众的大帅哥都舍得放弃,你知道有多少小姑娘为他疯狂吗?”

容胭眨眨眼,她知道南浔异性缘好,但是跟她也没关系了,只不过……

脑子还没转过来,就看到南浔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她,话是对新娘说的,“你说错了,她不是没眼光,她只是心太狠了。”

化妆室的门被推开,进来一个微胖的年轻小姑娘,快步走过来跟南浔说了几句话,容胭渐渐听明白了,眼睛越睁越大。

所以……南浔不是结婚,只是在拍一个婚礼宣传片?新娘也是模特,外头的宾客都是演员,现场是临时布置的,一会还要换场景。

她进来时确实看到了很多摄影机,还以为是婚庆公司准备拍摄婚礼全程的,但仔细想来,确实没看到南浔的妈妈。

她从前是见过的,那个面目倨傲气质凌然的中年女子,说话十分客气,眼中却满是不屑。

南浔站起身,率先走了出去,没再看她。

小姑娘过来跟她交代,“你就在这等着,待会转场还要换衣服和妆发。”

容胭愣愣地点头,垂眼间看到她胸前的工作牌,上头赫然写着“星柯娱乐”。

……

她上星期刚给这家娱乐公司投了简历,应聘化妆师。现在看来,南浔就是星柯娱乐的。

当年分手后,她头几个月过的人不人鬼不鬼,白天颓着夜里失眠,瘦了快二十斤,还因医院,精神也几乎崩溃,但最难熬的还是对南浔的想念,想的她五脏六腑都痛。

后来时间久了,那些煎熬便滋生出了些阴暗的恨意。南浔大概早有了新欢正不知如何逍遥呢,凭什么只有她要承受痛苦!

最终,那道叫南浔的伤渐渐结痂,变得陈旧,却始终未能痊愈,所以她不敢去打听甚至刻意逃避跟南浔有关的消息。

不想知道他在哪里,做什么,其实是怕知道他过的很幸福,那样会显得自己更加悲哀。

容胭站在远处的遮阳篷下,远远的看着南浔抱着新娘摆出各种亲昵的姿势,胸口酸涩的像被小提琴弓弦拉过一般,冒出钝钝的痛。

这样的情景她曾设想过的,很长时间里都是她的执念。如今亲眼看到,就算是假的,可新娘不是她这件事还是很刺眼。

容胭抬手戴上了墨镜,却还是自虐般的继续看。

包里的手机响起,是她的高中同学何清,在一家杂志社做编辑,往星柯娱乐投简历和这次婚礼化妆的活都是她介绍的。

“大姐,你怎么没跟我说这只是拍婚礼宣传片啊?”

“其实这算是星柯的一个隐形考试,就是不想让你刻意准备,要看看你的真实水平。我也是才知道。”

何清说着紧张起来,“怎么,你没发挥好,还是模特底子太差了?”

容胭想起南浔那张臭脸,底子很好,人不行。

“还行吧,但是我不想去星柯了……”

“为什么?”何清大惊,刚说了一句就急着挂,说星柯的朋友给她打电话了。

容胭挂掉电话,隐隐有了某种预感。

果然,何清很快打过来,“容胭,我朋友说你被录取了!不用走流程,直接进公司。”

“是不是还指定了跟哪位模特?”

何清微愣,“你怎么知道!说是跟南浔,最近发展的还不错,要进组拍戏了。”

这人还是这样的随心所欲又不知所谓。

要她到身边做什么呢?施舍还是奚落,又或是单纯的报复。

还有一种可能,容胭想到了却不敢深究,怕失望,又觉得太荒谬了——当初南浔答应分手时那么干脆,他也不是个拖泥带水肯回头的人。

直到晚上,南浔敲开了她家门,手里举着她的简历,“容胭,你还敢说你不是对我旧情难忘?”

容胭才明白,南浔这是……善解人意的,想给她一个机会。

2

那人脾气虽硬,对她却是百依百顺,不过也只是从前。

现在容胭不让他进门,被他伸手扒拉到一边,径自走了进去,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。

“明天起你就是我的专属化妆师了,我觉得有必要跟你先熟悉一下。”

容胭无奈,从鞋柜拿了双崭新的拖鞋搁到他面前,见他皱着眉瞥了一眼,又强调,“新的。”

南浔这才利索地换上,不说话,却也不走。

容胭在旁边坐下,“你想熟悉什么?”

“你离开我以后,发生的所有事。”

“我认为这跟我们的工作无关,而且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入职。”

南浔刚缓和的眉眼又冷了些,“容胭,欲擒故纵的手段,玩一次就够了。”

他话里有话,容胭却最明白不说了。

明明是她先喜欢南浔的,最后表白却还是要南浔先来,她就是这样矫情又别扭的人。

大一刚入学,容胭就听说了比她大两届的南浔,或者说,女生宿舍没有一天不提起这个名字。

南浔今天去了二食堂吃饭;南浔拒绝了英语系的系花;南浔要参演学校五十年校庆的宣传片了,不知道哪个幸运的女生来演女主角……

容胭整理床铺的手一顿,她也想知道。

南浔她曾见过的,在学校后头的小巷里跟人打架,她从超市打工回来经过,一时不知该不该管。

可三个打一个,确实有点看不过去,南浔虽然身手不错,但架不住对方手里有家伙,吃了不少亏。

她又不敢报警,怕事情闹大了南浔会被学校处分,只能从路边的草丛里捡了根粗点的树枝握在手里,冲过去大喊,“都住手,警察马上就来了!”

几个人听到喊声,动作都是一顿。

南浔回过头看她,高挺的鼻梁上挂着汗珠,下颌线凌厉,眼眸中残余的狠戾映着月色,熠熠生辉。

下一秒,性感的喉结微微滑动,竟然低笑了一声,另外三个人也反应过来,“你他妈吓唬谁呢!”

说着又要动手,南浔在被抓住之前,迅速脱下外套罩在容胭头顶,接过她手里的树枝,“别让他们看到你的脸。”

打斗声又响起,夹杂着些粗言秽语,容胭靠墙蹲着,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暗暗后悔自己不该管这闲事。

几分钟后,头顶的衣服被骤然掀开,她抬起头,对上南浔气喘吁吁又尚算完好的脸,第一次觉得这夜如此明亮。

南浔对她笑了笑,伸手拉她起来,“下次吓唬人换个理由,比如说你练过武术。”说着又戏谑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,啧啧着摇头,“也不行,你太瘦了,这腰我一只手就能捏住,别人肯定不能信。”

容胭手还被他握着,听见这话轰然一下红了脸,手指一动,南浔已经放了手。

“你受伤没?早知道你能脱身,我就不多管闲事了。”

“本来是打不过的,但是有这么漂亮的学妹在这观战,我就超常发挥了。”

“……观什么战,我蒙着头,又看不见……”

南浔将外套穿上,潇洒地摆摆手,“别遗憾,以后有机会我再叫你看。”

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学校,南浔倒是给她买了支雪糕,却没问她的名字。

很慌乱滑稽的初遇,两人只说了三句话,但容胭一直记得南浔外套上的味道,是薰衣草。

当时的她不知道,她很快就会成为那个全校羡慕的,幸运的女孩。

校庆宣传片女主角,南浔向老师推荐了容胭,理由是,看起来跟他很般配。

老师无语,骂他又不是拍情歌MV。

南浔却很坚持,老师就叫了容胭来看,也相中了。

容胭身材高挑容貌靓丽,最重要的是身上有着蓬勃的朝气和坚韧,眼中又藏着清纯,格格不入又浑然天成,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。

老师很满意,夸赞了几句,容胭抿着嘴笑,脸颊慢慢烧红,看上去像颗成熟的苹果。

南浔莫名就有些口渴,又想着,她还是个呆萌的,还很虎,二愣子一样,热血不知害怕。

拍摄进行了一周,南浔和容胭换了好几个场景,还按照剧本演绎了几句话,结尾时有一个揽腰的动作,南浔手握成拳虚拢在她腰后,一边比划一边小声嘟囔:“果然一只手就能掐住……”

他衣领上还别着麦克风,被老师听到了,差点气笑,“南浔你瞎寻思什么呢,说词!”

容胭也听到了,却咬着唇装作没听到,满眼的羞涩和开怀,就此定格在温柔而绵长的镜头里。

在那之后的很长时间里,容胭都在努力伪装。

装作没察觉南浔的亲近,装作不在意南浔的好感,装作……还没喜欢上南浔。

她在父母多年如一日的婚姻困局中,唯一看明白的就是,在一场爱情里谁爱的更早、爱的更深、把自己交出去的更彻底,谁就注定成为更痛苦悲哀的一方。

父亲就是因此一败涂地,在母亲离开他多年后,依旧画地为牢,困住了自己的后半生。

所以容胭不敢做先说的那一个,甚至在南浔问她是不是喜欢他时,硬生生地忍住了。

南浔也不在意,或者说早就看穿了她,只是接着说:“没关系,我喜欢你,所以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?”

容胭心狠狠地跳,胸腔里像是放烟花一般就要炸开了,整个人却不知所措。

南浔轻笑,快速数了三个数,走过来直接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,“很好,我知道你的答案了。”

就此便轻易包容了她的小心思,也用自己的方式给了她体面。

这就是南浔的疼爱,恰到好处却感人至深。

在生活中也是,南浔分明是个很率性又恣意的人,对她却体贴到无微不至。

那样的好让她在分手后的一段时间里极不适应,她已经被南浔宠坏了,几乎要丧失一个人重新站起来走下去的勇气和力量。

这四年,她只做了两件事——努力生活和忘记南浔,直到此刻重逢,她才发现自己哪个都没做好。

连晚饭也做不好了,锅碗瓢盆碰的乱响,菜切的乱七八糟,水溅的到处都是……

南浔抱臂靠在厨房门上看她,眉头越皱越紧,终于忍无可忍的上前扯过她手,“你就是为了过这样的日子吗?这些事你从前都没做过的,有我在你从来都不用做的!”

容胭由他捏着,也不挣扎,只是垂着头,声音闷闷的,“可我没有你了……”

南浔的手逐渐攥紧,牙齿都咬的嘎吱作响,“那你后悔了吗?”

容胭手腕生疼却也没挣动,这样的疼能让她心口的疼不那么明显,因为她已经意识到南浔的目的,只是想看到她后悔。

她确实后悔了,但她不能说。不是为了跟南浔做对,而是一旦说出口,就会撕开她最擅长的伪装。

“都过去了,没什么好后悔的。”反正已经太迟,什么也改变不了了……

轻快的字句砸在空荡的地面上,整个房子是骇人的寂静,南浔的呼吸似乎停了两瞬,而后蓦地加重,几乎带上了嘶鸣。

忽而冷笑一声,挥手将料理台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打落到地上,“你不用做了,没心肝的东西怎么会饿,喝别人的血和泪就够了不是吗?”

他说完就快步离开了,容胭呆站了半晌,才想起去收拾满地狼藉,一弯腰,泪水先落了一串。

心口有点闷痛,她索性蹲在地上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听到门又响了,南浔进来就先数落她,“我走这么半天,你都不来把门关好,有没有点安全意识!”

容胭愣愣站起身,看到他把手里的外卖“哐当”一声扔在餐桌上,是她喜欢吃的蛋包饭。

然后又走进厨房,拿起扫帚和拖把开始收拾,语气凶巴巴的,“赶紧去吃。”

容胭吸吸鼻子,“你刚才就是出去给我买饭的?”

“……想的美,我是返回的时候顺路!”

“那你为什么又返回来?”

南浔手一顿,看她时眼睛瞪的很大,带上了些气急败坏,“我走的时候忘换鞋了!”

3

南浔是个不愿也不擅长说谎的人,为了掩饰心虚,总是会瞪大眼睛提高声音。

容胭一直都知道,此刻再次看见竟有几分怀念,南浔撒谎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,严格来说也只有两次。

一次是容胭恰巧看到了他和段悠然还有双方父母从酒店出来,两家人言笑晏晏地谈起毕业后就订婚的事,后来她问起,南浔否认时就是这样的,眼睛甚至都急红了。

还有一次就是容胭提分手时,南浔习惯顺着她了,当时没有反对,也像今晚一样离开后又去而复返,明摆着是舍不得,却只说是忘拿东西了。容胭看出来了,却没接住这份心。

她当时去意已决。

不是因为南浔的母亲暗地里来找过她,直接而轻蔑地说南浔是南风传媒的公子,以后是要接手家族企业的,会有门当户对的妻子,连养在外头的都不可能是她这种普通大学生。况且他进了娱乐公司,身边的演员模特比她漂亮的数不胜数,看厌她是迟早的事。

也不是因为段悠然发给她的录音里,南浔认真地说他会考虑两家的联姻,并且让段悠然再给他点时间来处理。

别人的话或者行为都动摇不了她的心思,唯一能让她做出决定的,只有她自己。

容胭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,就像她喜欢南浔不会先开口,分手却一定要她先说。

她无法接受被抛弃,无法像父亲一样,爱的那样深,最终却只剩下初见的情动和一厢情愿,永远无法弥合被爱人背叛的伤。

那样的苦痛她看了十几年,曾发誓绝对不会让自己也遭遇这样的境况。

所以,说她疑神疑鬼也好,说她自私胆怯也罢,只要她察觉到一丝的不确定,她就会立刻撤退,提前止损来保全自己。

她也知道这对南浔很不公平,但是她没办法。

最重要的是,她已经给不了南浔最纯粹最美好的爱了,不如让他离开,放过他也放过自己。

实在要说他们具体因为什么分手,容胭都答不上来,最终只能归结于她的任性矫情或者命运注定的分歧。

容胭也觉得痛苦,打算用时间来慢慢消磨,可惜,南浔始终是颗定时炸弹,不见还好,一见就要摧枯拉朽,连蛋包饭都带着苦涩的硝石味。

南浔这回走又忘换鞋了,到家后给她打了个电话,“明早把鞋给我送过来。”

容胭正蹲在地上给他刷鞋,快三十的人了,还是喜欢穿帆布鞋。刚才应该是走着进来的,鞋边沾上了泥。

“你就这一双鞋?”

南浔声音又大了几分,“我就爱穿这一双,让你送你就送!”

“我是化妆师,不是你助理。”

“那正好。你明早来家里给我化妆,然后我直接去剧组。”

南浔说完就利索挂了电话,几秒钟后发来一个地址。容胭看了一眼,胸口又毫无征兆的痛了一下。

那个小区是他们还没分手时曾一起去看过的,地段有些偏,但是紧邻着她喜欢的生态公园,很方便她摄影,她十分满意。

可那小区只算中等,离市区也远,实在不是南风太子爷该住的地方。

又想,他为什么没有接手南风传媒,而是去星柯娱乐,自己的对家做了一名普通模特?

那段悠然呢?他们有没有订婚……

容胭摇摇头,企图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。南浔就像是一团毛线,毫无头绪却绕的她几乎窒息。

不出所料地失眠了。

第二天南浔看到她的黑眼圈,似乎满意了些,心情看起来很不错。

“你能不能先给自己化个妆?别拖累我的形象。”

容胭戴好口罩,“你别理我就没人知道我是你化妆师。”

南浔顿了顿,也不恼,一把拉过她坐在沙发上,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。

容胭的左手腕上有一圈淤青,是南浔昨晚抓那一下勒出来的,她一直心不在焉,自己都没发现。

南浔托着手给她涂药,手指很轻,话里却满是懊恼,“真金贵,多大点劲儿就有印子了!”

容胭轻嗤,“你那是一点劲儿吗?再砸点东西就可以叫家暴了!”

“那你不躲开!”

南浔只是随口一说,容胭却接不上腔了。她不能说自己那一刻竟鬼使神差地贪恋那一点肌肤相贴的温度,就像她一直也没反驳南浔的那句话——她确实对南浔旧情难忘。

分手,离开,几年来她始终是一个人,而后可悲的发现,她再也爱不了除南浔以外的其他人。

可这个人,还能找回来吗?

容胭心中五味杂陈,看南浔时便带了戚戚的伤,南浔一抬眼就愣了,紧张起来,“很疼吗?”

“不疼……”

南浔看着她隐忍又漠然的脸,忽然就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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